鳳凰衛視10月11日《鏘鏘三人行》,以下為文字實錄:
竇文濤:鏘鏘三人行,今天又來一次別開生面,不是為了實現我說我今年一定要生活在女人的世界裡,是我們的話題,這個話題呢,你看曹星原老師您也是母親了。對吧。正好呢馬薇薇你是女兒,對不對。所以咱們正好要說說今天的這個題目。但是這個薇薇你來了,我真不知道對人張靚穎是福是禍。
馬薇薇:不是,我們對她本身是有同情,然後希望能夠保護到她的,我們對她的心態都應該是這樣子的。所以我覺得我們今天聊,更多的不是在聊。
竇文濤:那我問薇薇,你為什麼本能的想要保護她,你不覺得媽媽很可憐嗎。
馬薇薇:說實話,媽媽可憐也有點自己主動作的成分,可是張靚穎完全是被害者。
竇文濤:你覺得是被害者。
馬薇薇:無論這個事情最後走向是什麼,無論最後大眾定論說馮軻是個渣男,這對張靚穎也沒什麼好處啊,然後最後大眾如果定義說,她媽很糟糕,那也是她秦媽啊,所以張靚穎她在這個事件裡面,無論如何她都是輸家,所以不是很值得同情嗎。
竇文濤:曹老師呢,您是有做母親的經驗的,這事給你什麼刺激嗎?
曹星原:給我刺激太大了,我覺得這不光是眼下的事情,而是歷史上,古今中外都有這個問題,不然咱們就沒有孔雀東南飛了。
竇文濤:您還希望她自掛東南枝呀。
曹星原:不是她的問題,就是父母要干預,父母干預就拆散了,拆散這一對鴛鴦,最好是好是壞那就得父母不承受的,她的一生走到比較後半段了,而孩子剛剛開始,我覺得父母還是干預過多不好,可是也有些例子證明,父母好像確實知道的多一點,但我覺得她媽媽還是做過了點。
竇文濤:您看,你們倆共同的就是她媽媽做過是吧。
馬薇薇:對。
竇文濤:但是我看網上也有人寫文章,我現在發現這個群眾審判很有意思,就說聚焦在,就說我早就看出某男他是個渣男,把人家媽媽的什麼股份都給弄沒了。其實這些東西沒有法院的調查也都不能這麼坐實了。
曹星原:她媽媽是這個問題,我自己做母親的,如果我孩子帶回來什麼樣的對象,我不滿意,我肯定會說,這毫無疑問,但是呢你最終你得服從孩子他的選擇。
竇文濤:那您這是今天比較開明的父母。
曹星原:不,我就是一杯苦藥不喜歡,我也要學著喜歡,因為你拆散了你得考慮,尤其是女孩子,女孩子的婚齡育齡就這麼短,不像男孩子,40還可以再找怎麼樣,再找年輕的,女孩子過了一定年齡,我以前看過金鎖記,張愛玲的。媽媽就是一再的破壞女孩,最後沒嫁出去。所以現實生活當中很多。
竇文濤:你看張愛玲她寫的那個,她跟她媽媽的關係,你甚至可能會誤以為這個母女之間是不是一種恨在裡頭,就像這個薇薇講,你們時髦講,你說這裡邊有暗黑的東西。
馬薇薇:對,我剛才在底下跟竇老師聊的時候,我覺得這裡面有挺暗黑的東西的。就是父母更傾向於讓兒女去尋找一個風險較低的伴侶,為什麼呢?因為越是穩定的伴侶,那麼給這個女孩帶來的生活越穩定,她會向原生家庭去索取的可能性就越低。
竇文濤:為什麼馮軻是風險較高的伴侶?
馬薇薇:很簡單,就說張靚穎是愛他,但是從物質、名聲各方面的條件匹配來說,馮軻並不適合張靚穎,也就是說,馮軻對於張靚穎原生家庭的貢獻會低很多。所以就算馮軻跟張靚穎。
竇文濤:為什麼低很多呢,他自己辦公司,自己把張靚穎的事業一直往上催谷。
馬薇薇:可是張靚穎更愛馮軻,就會疏遠她的原生家庭,你要知道是這樣的。你要知道一個人在夾縫中,他跟我現在,比如說我現在結婚了,假設,那我跟我現在的兩個人新組建的小家庭和我的原生家庭之間,我是要處理兩邊的關係的,那我跟小家庭的關係越密切,我會向原生家庭去尋求溫暖的可能性就越低。
竇文濤:照你這意思,你原來也講過了,那你離婚了之後,你父母開心了。
馬薇薇:我父母倒說不上是開心了,但他們也覺得離婚是蠻好的。
曹星原:再早一點的時候,這離婚是很重的事情,我們家沒有人離過婚,你是絕對不可以的。我記得有,80年代有一位想離婚,家裡人就堅決不同意,有一位老先生,當時就跟他父母說,還是這個故事怎麼回事不清楚,最後引用別人的一句話叫做,婚姻就是鞋子和腳的關係,腳指頭露出來了,這鞋就該換了。就是你顧不了了。
竇文濤:所以說啊這個觀念,其實中國這個社會是個多光譜的社會,一頭極開明,甚至到淫亂。但是另一頭你會發現,一百年前的觀念仍然在有,你比如甚至於到後來說,離過婚的這好像也有些人覺得面子上不大好看。
馬薇薇:是的。
竇文濤:有小孩的等等,都是一個,就不同人看法不一樣。但是呢我不可能說靚穎的壞話,因為我,他們提醒我我才發現,她上過我們鏘鏘三人行,我可以給你看一段,就是,要不說這個節目做的年頭的長了,有的時候會發生一些巧合,我當時完全不知道她的個人情況,後來他們說我無意中問出了今天的情況。
曹星原:是嗎。
竇文濤:我主要不是為了讓你看張靚穎,我讓薇薇看見,十年前我也年輕過。
馬薇薇:帥過。
竇文濤:看看老衲當時多年輕。
竇文濤:你希望找個什麼樣的白馬王子呢?
張靚穎:這個我也不知道。
竇文濤:就說粉絲嘛,咱們問擇偶觀。比如第一我問你,你喜歡不喜歡年齡比自己大很多的男人?
張靚穎:我覺得年齡大與小都不是,主要是我覺得還是緣份,有的時候,很多事情都會跟之前你的設想會不一樣的,真的碰上了有緣分的,覺得很聊得來的,或者很投機的,你都,什麼條件都變成不是條件了。
竇文濤:你包括,我不是誨淫誨盜,就好像真的,我相信,我想知道。
男:我看你就是。
竇文濤:我想了解當代青年,女青年她的這種婚戀觀,你比如說像你說的緣分遇上了,是不是說他離婚,包括他有孩子都不是問題?只要這個看著對眼。
男:這是個陷阱。
竇文濤:你看你怎麼拆我夥。是不是啊。
張靚穎:我覺得對我來說愛情觀就跟我唱歌的觀點是一樣的,只要歌好聽。
竇文濤:黃健翔的歌很好聽的。
竇文濤:2007年的時候?
曹星原:是不是他們已經在一起了?還是。
馬薇薇:我對這種八卦不太清楚,那時候在一起了嗎?
竇文濤:十年嘛,都是說他們倆在一起有12年還是十幾年了。
曹星原:都已經在一起了。
竇文濤:但是這咱就說回來,其實我有個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所以你們兩位都是女性,就是說,她媽媽到底為什麼會這麼做,因為所有人都看得明白,你這個就屬於,就像人家有篇文章講的,你寫了這個公開信,你把這個事情公之於眾了,它就必定要跟他結婚了,你說是不是,她不理她就成了個笑話,所以你說她媽媽是怎麼想的呢。
曹星原:我倒想問一個不同的問題,中國的法律是怎麼定的,按照西方,我更對美國的法律熟悉,16歲以後父母沒有權利干涉孩子到那兒去了,跟誰在一起,16歲。如果這件事情假如發生在美國,張靚穎可以反過來起訴她媽媽,你干涉我的人身自由,我都30多歲了,我什麼時候是獨立的人。這是一個問題。第二個問題,網上我也查了一下,說是媽媽關心孩子,這我絕對同意,我也想到一個好的故事,舊金山有一個非常有錢的老移民,就是建鐵路這一帶的移民,後來家裡就比較有錢了,就擁有舊金山很多很多的資產。家裡的寶貝兒子看上了一個臺灣姑娘,很喜歡,很有小文青的狀態,媽媽不同意,堅決不同意,說這個文青這襪子一隻是紅的一隻是綠的就到我們家來見我了,不要。兒子好傷心,最後媽媽又從臺灣找了一個非常漂亮的,結果非常美滿。但是呢幾十年之後,孩子們都大了,都很成功,一家非常美滿,非常漂亮,這位臺灣太太也非常精彩,偶爾有一天跟丈夫坐在一起聊天,說到,他說,我認識你們斯坦福畢業的一個學生,我一聽我心裡咯噔一下,因為我知道他第一個女朋友。其實他心裡沒忘,事還很難說呢,你說不清,我沒敢問下去,因為這個家庭非常幸福,非常漂亮。就你不知道你干預之後,表面上看著風光體面,但內心這個受害人是孩子,這孩子內心怎麼過來的。
竇文濤:真的是。
馬薇薇:我有一個類似的這樣一個故事,這發生在我們家裡的,這當然不是我,是我大姨。我大姨她比我年齡肯定長很多,上一輩人。她是我所知道的年紀最大的,一生未婚的女性,就我認識的。但她年輕的時候就是談過一次戀愛,當時在上山下鄉的時候,然後呢我姥姥就強烈反對,為什麼呢?因為你去上山下鄉的時候,在農村,如果你在那結了婚,你就很難再回城了,所以我姥就強烈反對說你不能在那,不然你就真的是紮根土地了,你再也回不來,你的整個生活狀況,你的未來就完全得不到保證了,就各種鬧啊什麼的,堅持啊。父母以死相逼的時候,還是對兒女有很大的殺傷力的。然後呢我大姨就很聽話的回城了,然後回城之後呢就,一輩子就再也沒談戀愛,就再也沒結婚。我想我大姨,當然也可能她現在這種狀態是幸福的,但一定不是我姥姥當年不讓她結婚的時候,我姥姥內心的那個真正的願望,我相信我姥姥內心的願望是,你回城好好談個戀愛,好好結個婚,一輩子倖幸福福的,我相信這是我姥姥內心的願望。但她沒有想過,最後我大姨單身一輩子。當然我不覺得單身一輩子是一件壞事,可不是我外婆期望中的事。那我們就在想,父母為兒女說,我很愛你,我相信這條路絕對是對的。有這種父母他,我們不排除張靚穎的母親,就根本不想害她,也不想害馮軻,就是覺得你們這樣太危險了,媽媽我要英勇地站出來。有可能是這種情況。但是會不會她站出來之後,她又不是上帝,她又不是神,預想出來的結果,可能比她不站出來更糟呢。
竇文濤:對,我就是覺得她是,你覺得她是衝動了,火遮眼了,還是說她就是有理性,因為如果有理性的話,不合邏輯啊,你這麼做就毀了一切啊,你自己的目的也不可能達成了,這是為什麼呢?
馬薇薇:我覺得她已經喪失理性了。我覺得在她媽媽發這封公開信的時候,已經喪失理性了。
竇文濤:咱們去一下廣告,鏘鏘三人行廣告之後見。本來呢咱也不是八卦媒體,實際上比誰都八卦,但是我前些年對於聊明星這個八卦隱私,實際上還有點小咯應,但是曹老師,要不說咱通過一個事,就觀察社會,我覺得,比如說王寶強,包括這次張靚穎,我慢慢也有點看出來了,什麼叫進入了一個明星時代,就今天的社會叫明星社會,就說這些事情的意義是什麼?你知道最早,你有理由討厭狗仔隊,因為他是竊取你的隱私,可是後來你發現情況變了,是自己發公開信,對嘛,家裡人自己都弄出來了,引起社會大討論。所以我有一個很好的比喻,曹老師,我覺得明星社會為什麼要聊這個明星,這就是我們今天社會的樣板戲。
曹星原:對。
竇文濤:當年你知道江青主導的,中國八大樣板戲,就這樣板戲啊,因為在這個社會大變動時代,你發現沒有,全晃了範了,誰是對的,誰是錯的,什麼叫道德,什麼叫不道德,於是你看,明星就負責唱樣板戲,然後你會發現咱們聊的,他家的事你還別說,就是你家的事,多少父母親女兒,你知道這幾天給我發,你知道全是共鳴,這裡邊就反映中國的父母親,就跟女兒的婚姻之間,就打到一個什麼你死我活的。但是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麼最後要毀滅,就是能到這樣一個,按說咱常理講,再怎麼說都能理解,就說互相,誰都不同意誰,可是最後到你要實在不同意我了,對吧,你跑了,你不管我了,你也別想好。如果到了這程度,你們覺得這是一種什麼父愛母愛呢?
曹星原:我覺得其實我倒要給張靚穎的媽媽一個正面的評價,你剛剛說這社會深度討論明星八卦的問題,就讓我想到漢代的凌煙閣功臣圖,咱們看到的功臣做什麼,我跟著他的有樣學樣,二十四孝。
竇文濤:榜樣。
曹星原:榜樣。今天反過來了,我們看到明星折射到自己家庭的情況,我就一下想到很多很多我周圍的人,聽到您這個命題我就想到很多周圍的人,我覺得也許從正面看,也許還有好的效果,畢竟血濃於水,媽媽和女兒雖然矛盾很深,在年輕的時候,但過了三十幾歲,媽媽會和女兒突然走得非常近,有很多情況,而且媽媽和女兒在婚姻問題上鬧翻了,最後女兒還是回到媽媽這。婚姻幸福也罷,不幸不罷,最後這個媽媽和女兒不會到徹底決裂。舉一個例子,在北京就見到,很多所謂父母眼裡的渣男,看上了真正的鳳凰,北京出身也好,地位也好,那都是大家閨秀,那父母不願意,我都參與一兩個,還讓我旁邊盯著梢,不許他們在一起。後來我就勸父母,像你說的一樣,別加壓力,像你剛才說我們的,一加壓力就把他們壓到一起了,現在是,後來是什麼呢,結了婚之後,那可是登堂入室成為家裡的頂樑柱,家裡,現在就是全家人跟著,別讓別的女孩看上了。反過來了,人家女孩也可能是有眼光,可是呢年輕拿不定主意,或者是追不上的,或者像這種,媽媽的壓力一下把他們壓到一起了,回頭一想,老媽起了好作用啊。
竇文濤:薇薇你覺得你能理解這個嗎?
馬薇薇:我有一個不成熟的小反對。
竇文濤:小反對。
曹星原:她是反對派。
馬薇薇:實際剛才曹老師有講說,年輕的時候無論我們跟父母鬧得多麼凶,年紀大了,其實大家都會彼此體諒再到一起,畢竟血濃於水。其實我覺得這種觀念其實有點可怕。
竇文濤:怎麼說。
馬薇薇:正是因為血濃於水,無論兒女做什麼,父母都應該原諒兒女,無論父母做什麼,兒女都應該原諒父母。所以才出現了很多很討厭的兒女和很多很討厭的父母,因為他們心裡都覺得我們最後總會在一起,這種想法很可怕。我們對外人其實很有禮貌,我們對陌生人其實都很講道理,一輪到我們自己親人了,我們變得超不講道理,因為你是我親人哦,其實我覺得面對親人的這種喪失理性,不利於家庭關係的現代化處理。就比如說如果說今天曹老師你去勸張靚穎,因為我們在某種意義上,我們都覺得馮軻這個不是良配,假如說你去勸張靚穎。
竇文濤:怎麼就不是良配了,你當婆家人。
馬薇薇:就假設嘛,我就說假設我們認為不是良配她去勸,然後呢,那曹老師勸的時候肯定不會像她媽媽那麼激烈,說發公開信或怎麼樣,肯定是私底下儘可能的兩頭說和,為什麼?因為把自己當外人。我們今天談論張靚穎的問題的時候,我們三個人其實都小心翼翼,為什麼?我們都當外人。可是一旦,在兒女的感情生活中父母不把自己當外人了,她覺得我無論對你做什麼事,哪怕我在公眾面前讓你出一個大洋相,讓你哭著接受採訪,你早晚也會原諒我的。那就喪失理性了。
曹星原:你曲解了我的意思,我不是說父母或者家裡人拿這個作為一種殺手鐗來脅迫,或者是一個條件,反正你不會怎麼我,反正最後咱們是一家人。我覺得當事人肯定沒有這麼想過,而是最後慢慢,當事人很可能就是你都不在地球上,我恨不得拿刀殺了你,這種情況也有,走到極端不能控制,真出現悲劇的也有。但是一旦渡過這個危機,慢慢最後走到一起的,我們還是見到很多例子,我不覺得是一種。
竇文濤:就是因為血緣很難切得斷,所以這個裡邊才有那麼多的愛恨情愁,我就覺得其實這個裡邊說到中國社會很多問題,甚至你也可以說國與國之間關係都是這個問題,就是說是指,你看中國古代人就講一個,我認為現在很多人與人之間的矛盾,你做事總有個停在那兒,就知道停在那兒,我就覺得現在這個待季(音)之間,中國傳統,許多吧,不能說所有,許多父母和子女之間,就他不知道停在哪兒。你比如剛才曹老師講的,我很認同有一點,你就是感覺很理性的。你就發現沒有,我曾經覺得這個道德混亂的世界上,我老喜歡法律。我喜歡一竿子插到底,就說這個事吧,本質上不講誰對誰錯,父母也對,子女也對。但是呢這就像兩個國家都對,都認為自己對,那最後呢互相說服互相什麼,我會想想到法律這說,他只要成年了,你沒有權利干預他,你干預他,你可能涉嫌違反哦。那你看這就是我的一個底,咱就到這兒了吧。但是好多中國父母親,我覺得你看我看到有一篇文章他說的這個最後一句話叫什麼,說咱們老講讓孩子獨立,也許啊,跟孩子獨立相比,更需要獨立的是中國父母。
曹星原:是。
竇文濤:你知道,說到這我就想起我的爸爸媽媽來,他們為了孩子,真的已經活得非常自我了,於是你回到家裡,你就看到他們的眼睛就看著你。
曹星原:直勾勾的。
竇文濤:一直看著你,一會兒坐這了,吃點吧,一會兒坐那了,或者學習吧,看回書吧,發會呆,你看你又沒事幹了,你知道他時刻在盯著,後來你覺得這個可感也可憐憫。就說最後我覺得什麼呢,女兒對她來說就是背叛,你背叛了我,我一輩子所有的砝碼都在你身上,你突然沒了,我覺得就這種情況下,可能就來這種玉碎昆岡。就我什麼都沒了,那所以咱就恐怖主義了,是吧。
曹星原:是,文濤,我覺得現在咱們處在一個非常,就以前也談過,就價值混亂,價值多元的一個時代。剛剛也談到,一百年前的價值觀念在今天我們也抓著不放,海外來的新的觀念一切以法律以理性,也抓著不放。究竟父母和孩子什麼關係,為什麼我會理性,我當然也不願意我孩子帶回來我不喜歡的女孩子了,可是我知道,最後如果他非常喜歡,我得服從他,因為這是他的生活。因為我在西方待著,因為在西方有一個概念,就是,也是很著名的一個說法。孩子是你帶來的,但是不是為你而來的,這句話中國家長沒有聽過。
竇文濤:對,我插您一句,可能很多中國家長的考慮,這裡邊潛在的有個投資,我一輩子甭說金錢了,把你養大,包括我自己認為我所有的感情成本都給你,甚至我跟你爹說不定關係早就不好了,我們為什麼不離婚,就為了你啊,我們熬了一輩子。
曹星原:還不光是這樣。
竇文濤:結果到最後你不如我們所願。
曹星原:你看朗朗和他的父親,你看紅孩兒和拖塔李天王,這關係,這種我培養了你,最後不得不決裂,我還給你的血,還給你的肉,讓我獨立。
竇文濤:哪吒是吧。
曹星原:哪吒。
竇文濤:拆骨還父,拆肉還母。
曹星原:是,就到了這種程度。其實中國古訓就是,父母怎麼打孩子,打死都是我們自己家裡的事情,我的孩子我管教。法律是不容插手的,直到現在還有一點這個概念。你感覺呢?這個概念現在在一個法治社會,我們究竟是不是應該定一個比較明確的,孩子到多大可以自己作主,父母無權干涉。
馬薇薇:其實法律上當然是有這樣的規定的,實際上跟西方一樣,只不過人家是16歲,我們是18歲,我們就完全獨立行使自己的民事和刑事權利的自由,也為自己負上責任。只是就說,這個事吧,我們中國人不習慣用法律的觀念去思考,如果張靚穎跟她媽說,我已經30多了,從法律角度,你無權管我的任何行為,她媽只怕會更生氣。說我辛辛苦苦把你養大,現在你跟我講法律。
竇文濤:是,就中國父母,你能跟他講這一套。
馬薇薇:你跟中國父母講法律這一套可行性就非常低。
竇文濤:就像,我就說為什麼今天國際社會它有恐怖主義,就是因為咱別講道德,也別講法律,到了最後,這一出就是,民不畏死,我真見過有的父母。你啊,你讓老孃上吊,你要嫁給他,你嫁給他我死給你看,這個時候你說什麼法律管用,什麼法律都不管用,他就是,咱們去點廣告,鏘鏘三人行,廣告之後見。
薇薇你看,你作為女兒,這個婚姻路上也是坎坷。
馬薇薇:對。
竇文濤:我們假設你父母很開明,我知道。就是說假設你碰見這麼一個媽,就要跟你往死你磕,你怎麼辦?我覺得現在很多年輕人就是說,是怎麼辦?
馬薇薇:那也就只能斷絕關係了吧。
竇文濤:那你斷絕關係,她要是死給你看呢?
馬薇薇:不是。
竇文濤:斷絕關係,她給你發公開信,給你全社會鬧,你也是一知名人士,就徹底把你搞臭,你怎麼辦?
馬薇薇:實際上是這樣的,就是說如果你敢跟父母斷絕關係,他就不敢發公開信,因為他從邏輯上不是你的父母了。其實父母跟兒女到最極端的鬥爭上,咱們說句實在話,比的是誰狠。
竇文濤:比的是誰狠。
馬薇薇:對。誰更不在意這段關係。你知道嗎,一個會發公開信遣責自己的女兒和她的伴侶的這樣一個母親,她已經沒有那麼在意母女關係了,她已經沒那麼在意她女兒對她的看法了。你想過嗎,一個真正在意女兒對自己看法是不是愛的媽媽,會做到這麼極端嗎?不會的。
曹星原:我插一句,我覺得可能還是她媽媽成長年代的問題,以前動不動就找領導,找單位,現在沒有單位和領導去找了,於是就發公開信找社會找輿論。
竇文濤:他們那代人的習慣模式。
曹星原:是,她就是找一個力量,找一個外在力量,把這件事情,這個槓桿不在她這邊了,她傾斜了,傾斜的厲害。
馬薇薇:我理解她,這是她最後的救濟手段,我能理解,但是我只是說,當你用社會的力量去救濟你們一段私人的關係的時候,其實你已經沒有那麼在意私人的關係了。我可以把這件事情說得廣一點,比如說夫妻離婚的時候,願意私下協調或走法律途徑的,彼此之間還會有一點感情,而跑到對方單位去一哭二鬧三上吊,你只要跟我離,我讓你身敗名裂,這輩子都不活的,往往是不愛對方了,他只是愛這一段,自己的愛而已。
竇文濤:但是你像人她媽媽說的也可憐,就是說,女兒啊,就是哪怕我為了讓你將來不後悔,我寧願讓你今天恨我,這是她的心理依據可能。她覺得她還是出於愛。
曹星原:我覺得她是。因為這個法律和人情這事情,咱們不能一概而論,因為每一個家庭,每一個人的做法,他都不一樣。他處理的方式都不一樣,即便是在國外,我也看過一個叫女法官朱迪(音),她就是判母子的關係,最後她就用人情,根本沒有法律依據的。她帶你大,你得管她。
竇文濤:這就叫清官難斷家務事。
曹星原:非常複雜。
竇文濤:所以說,我說你看這是樣板戲吧,一出接一出,咱就進入這個時代了,就拿他們做模板去參考選擇,對吧。
馬薇薇:我們的生活。
竇文濤:分邊站,我是這邊,我是那邊,很多父母支持她媽。
馬薇薇:這完全可以理解,但是我只能說,一段脅迫而來的決定和一段脅迫而來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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