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類:兩性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花月 | 禁止轉載

你註定只能是我的

“這裡的東西你們隨便挑隨便看,哎,不對,這整個房子都是你們的了,應該說有什麼看不順眼的你們隨便扔!”

盛姚笑意晏晏地指揮著,好像有什麼天大的讓人高興的事。一道灼人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她沒去看,因為她很忙,忙著幫別人拆了自己的家。

“呦,我看你也不錯,你也留下來算了。”說話的是那群人裡的頭兒,長得塌鼻眯眯眼,一臉的猥瑣相,說著就要伸手去捏盛姚的下巴,其他人都起鬨著湊熱鬧,盛姚也不躲,笑嘻嘻地說,“我可不值錢著呢,還不如個花瓶,它起碼還入了保險。”

話未說完,只聽啊的一聲,緊接著是那鉅款花瓶觸地碎裂的聲音,那人捂著手腕子直跳腳:“是哪個王八蛋偷襲,是誰?”

盛姚頓時笑得越發得春意盎然,這屋子裡除了來拆家的就是她跟南向安了,敢把南向安當透明人,她這不是作死麼?

果然,南向安上前走了兩步,站在盛姚身邊,也不說話,臉色冷冽陰沉地盯著對方,對方打了個冷戰,但仗著人多硬是梗著脖子朝南向安掄拳頭,南向安頭微微一偏避開去,手往盛姚那邊一伸,盛姚很自然地從地上撿了一把椅子遞給他,想了想不對,又將椅子放了回去,然後左手啪的一巴掌拍在右手上:“呸,你這是奴性,得改!”

南向安看了她一眼,倏地抓起地上的椅子朝那人背上砸去,咔嚓,碎的不知道是什麼。

南向安今天的火氣格外的大,其實也難怪。

兩人結婚不過一年多點,家就被盛姚給敗了個精光,因為她嗜賭,而且逢賭必輸,南向安原先雖不說是大富大有,起碼也能帶著人奔小康,但若說盛姚錯了,她也是死活不承認的,誰讓他南向安願意娶呢?

今天是盛姚的生日,想來南向安也是經過一番精心準備的,可是當他拎著蛋糕一手推開自家大門的時候,盛姚卻扔給他一個重磅炸彈,這次盛姚賭博又輸了,輸了他們還僅剩的一間房子。

所以說,南向安生氣,她完全可以理解,要是他一怒之下給她一紙休書什麼的話,那就更完美了,她總是喜歡一次次地挑戰他的底線,並且樂此不疲。

只可惜當他把一屋子人打趴下之後便強勢地拉著她出了家門,然後兜兜轉轉,進了一條昏暗潮溼的巷子,穿過狹窄的樓梯進了一間蝸牛似的房子,盛姚進去的時候甚至能聽見身後陳舊的木門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音,像是隨時會掉下來一般,南向安說,這是他早就準備好的,預備有一天走投無路的時候可以住,只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麼快。

當天晚上他們就住了進來,盛姚對什麼都很滿意,唯一不滿意的就是,所有的東西都換了一遍了,身邊的人卻還是沒換。

搭在腰上的手臂收了收,耳邊傳來那人溫熱的呼吸,南向安問:“還沒睡?在想什麼?”

盛姚扔掉他的胳膊,將身子往被子裡捲了卷,打了個哈欠,嘴角笑了一下隨即又耷拉下來:“在想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

身子被霸道地掰過去,南向安捏住她的下巴,盛姚被捏得有些疼,即使在黑暗中,她都似乎能看見他危險地眯起了原本就狹長的眸子,然後冰冷的脣毫無預備地落了下來,在她的脣上反覆啃噬,模糊的字句從兩人的脣齒間溢出,南向安說:“你總是誠實的殘忍。”

盛姚奮力掙扎,但很快被鎮壓,南向安邊啃邊說:“姚姚,生日快樂。”

盛姚說:“唔唔唔(禮物呢)?”

“已經送給你了,但究竟是什麼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省的你又拿去賭博輸掉了。”南向安按住她不斷撲稜的胳膊,十指霸道地緊扣住她的,暗啞道,“別費力氣了,你註定只能是我的。”

只要是她,就沒有什麼不可以

盛姚並不是每天都去賭博,因為賭場只有在週末才開放,這也就決定了更多的時候她要跟南向安相看單相厭,為了避免這種尷尬局面,盛姚打算找點事做,只是想法還未付諸實行,南向安就搶先了一步。

他開始起早貪黑,回家的時間也越來越晚,有一天深夜才回到家,盛姚微微睜眼,看見一個模糊的人影,身上還帶著一股涼氣,南向安隔著被子抱了抱她,摸著她的頭髮低聲道:“吵醒你了?抱歉,這幾天比較忙。”盛姚翻個身,心安理得地睡去,順便將剛剛萌生出的那點想法也拋到了腦後。

南向安自然不是在公司加班才到那麼晚,相反,他失業了。那天將搬家的那夥人打趴下之後,人家一紙狀書告到了公司,經理怕事情鬧大影響不好,最自然的做法就是將南向安解聘了,南向安沒有什麼家世背景,唯一的父親也在幾年前去世了,所以他只能一邊在工地上打點零工一邊尋找新工作。

每天中午吃飯的時候南向安也不去扎堆,自己一個人坐在牆角,面前擺著一個饅頭一包鹹菜和一碗涼白開,他微微低垂著頭,專注地吃著,似乎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只是他的安靜與周圍的喧譁相比更顯得突兀和耀眼。

一個對他比較瞭解的中年男人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下,想要拍拍他的肩膀,可是看見自己髒乎乎的手又縮了回去:“小南啊,我說你人品技術都不差,找個正經人好好過日子吧,你看看……”

南向安擡頭,忽然嘴角笑了一下,他說:“這是我欠她的。”頓了頓又說,“而且只要是她,就沒有什麼不可以。”

說這話的時候他不知道拐角處有兩個人正在看他,那兩人正是盛姚和她的一個賭友金燦燦,說起來盛姚的人緣簡直好到不行,因為別的賭友一心求贏,她卻一心求輸,所以盛姚的賭友很多,而金燦燦是跟她關係最親密的一個。

金燦燦在拐角露出半張臉指著南向安激動的不行:“快看快看,他那是不好意思嗎,好可愛的表情!還有那雙手,我的天,一雙應該長在鋼琴家身上的手,出來搬石頭簡直是暴殄天物。”

盛姚覺得金燦燦的眼睛一定是脫眶了,但又不能不回答,只得用手捂著嘴說:“哈哈哈。”

說話間那個中年男人將一盒紅燒肉推到南向安跟前,說是請他吃的,南向安盯著那盒紅燒肉沉默了一會兒,忽然猛地擡頭朝盛姚的藏身之處看去,一陣風吹過,幾片樹葉打著旋兒的飄落下來,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金燦燦挽著盛姚的胳膊往賭場走,話題不外乎就是南向安和南向安的那雙手,盛姚一臉的興致缺缺,金燦燦瞥了她一眼,疑惑道:“那盒紅燒肉不會是你讓人送的吧,都把人的家給搞垮了,現在冒充活雷鋒不覺得虛偽麼?”

盛姚說:“哈哈哈。”

金燦燦很顯然對南向安念念不忘,趁機道:“搞出這麼多,你無非就是想讓南向安離開你,那麼既然當初是他把你拐回去的,你大可以把他輸掉就是了,賭場有賭場的規矩,他就是不同意也不行。”

盛姚的腳步一頓,扯了扯嘴角,這次沒有笑出來。

大約兩年前,盛姚還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人,她依偎在孔凡東的懷裡,整天幻想著做他的新娘,可是忽然有一天南向安來了,甚至沒有跟她說一句話,在房間裡跟她父親談了三個小時,出來後,她父親就不顧她的激烈反抗強行將她嫁給了南向安。

南向安一手拆散了她的平靜和幸福,她恨南向安,是真的恨,而南向安對她的好,她也不覺得會是愛。

笑了一下,她從亮皮包包裡掏出了手機。

今天南向安的心情不錯,嘴角一直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這種笑意在看見手機來電的時候變得更深了,他按了接通鍵,盛姚略帶慵懶的笑聲立刻傳了過來。

“喂,向安嗎,你來一下賭場好不好?”她難得用了溫柔撒嬌的語氣,說出的話卻冰冷殘忍地將南向安片片凌遲,她說,“我打算今天玩最後一場賭博就收手,可是,我還差一個賭注。”

南向安的氣息陡地沉了十度,盛姚啪嗒扣了電話,乾脆利落,沒留給他爆發的機會。

金燦燦目瞪口呆:“你就這麼跟他說?”

盛姚聳聳肩,用漂亮修長的手指彈著半透明的指甲,巧笑嫣然:“背後賣人什麼的不符合我高尚的做人風格,放心,他一定會來的,不然我因為缺少賭注而被搞得斷手斷腳了怎麼辦?”

金燦燦默。

贏了自由,輸了你

盛姚猜得沒錯,她的屁股剛在椅子上坐穩,南向安就來了,金燦燦說她對南向安還挺了解的,她說這叫知彼知己百戰不殆。

賭場是金燦燦的私人賭場,不大卻佈置的一如主人的名字,到處金碧輝煌,雖然是大白天,但裡面燈火通明,有人賭錢,有人賭命,有人只是賭樂子,場內不時有巡場的人穿梭其中,攘外安內。

盛姚跟金燦燦進的是一個小包間,各自坐在老位子上,金燦燦從茶几上摸了一盒煙遞給她,盛姚抽出一根,點燃,夾在指間。那種煙有著藍色的精美包裝,形狀細長優美,適合女性抽,盛姚不喜歡抽菸,但她需要冷靜。

金燦燦說:“今天玩什麼?”

“紙牌吧。”盛姚忽閃著眨了眨眼,“好久沒玩了。”

金燦燦打了個手勢,旁邊立馬有人過來發第一輪的牌,盛姚摸到第一張牌的時候,南向安走了進來。他隨意的穿了一件襯衣長褲,臉上意外的沒有什麼表情,他的目光透過繚繞的煙霧定定的鎖在盛姚身上,他說:“姚姚,收手吧。”

盛姚手上動作不停地翻開第一張牌,紅桃K,然後才扭頭對著南向安沒心沒肺地笑:“你看,開門紅呢,向安,這一把我會全力以赴。”

南向安沉默地看了她一會兒,忽然突兀地笑了一下,隨後身子彷彿被人抽走了全部的力氣般靠在牆上,他將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微微偏頭看向不透明的玻璃窗,眼神冷漠的如同一潭千年玄冰。

金燦燦的眼睛在兩人身上來回掃視數次,最後定格在南向安身上,開始心不在焉地打牌,但很快她就眯起了眼睛,她能感覺到,這一次盛姚是認真的。

盛姚每一張牌都打得很仔細,每出一張牌都會考慮很久,甚至連香菸即將燒到手指頭都沒有發覺,她的額頭上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金燦燦打得寸步難行。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南向安自始至終都沒有回頭,甚至連動作都沒有換一下,那種被人一分一分丟掉的感覺,多看一眼都會疼到窒息。盛姚一定會輸,他知道。

三個半小時的較量之後,金燦燦終於長舒了一口氣,大笑著扔了手中的牌,走過去勾住盛姚的脖子:“呼,累死姐了,走,今天我請客。”然後又趴到她耳邊壓低聲音道:“南向安現在真是我的人了?”

盛姚抓住紙牌的手指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抖,掌心裡濡溼的厲害,聽見金燦燦的問話才擡起頭來看著南向安的側臉道:“哈哈哈,當然,願賭服輸,我賭品一向很好的。”

南向安一下子站直了身子,看都沒看兩人一眼,推門走了出去,金燦燦一愣,立馬追了上去。

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下的雪,地上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金燦燦一直纏著南向安問東問西,南向安雖然沒有搭理,但也沒有甩開她,盛姚穿著高跟鞋咯吱咯吱地踩在雪上跟在兩人身後,剛走了沒兩步,盛姚啪嘰摔在地上,鞋跟掉了,所謂倒黴,不過如此。

前面的兩人同時回頭看她,南向安的目光涼涼的落在她身上,無動於衷。

盛姚呵出一口白氣,抖抖身上的雪:“你去吃飯吧,燦燦送我回去就行。”

南向安果然扭頭就走。

金燦燦快手快腳地將她扶起來:“可是我想去吃飯。”

盛姚立馬誇張地用手捧住心臟擠眉弄眼地笑:“你這樣我會很傷心,啊,你別來安慰我,讓我自己治癒吧。”

金燦燦使勁朝她揮揮手:“那我先走啦。”說著大步追著南向安走了。

盛姚垂下頭,笑容在臉上一寸寸凍結。她忽然就想起南向安曾經對她說過的一句話,像她這樣的女人,即使摔倒了也會笑著拍拍身上的土站起來,即使一個人也會過得萬分精彩,她不會示弱,不會溫柔,不會撒嬌,所以就註定得不到別人的寵愛。

她用手摸了摸心臟的位置,不明白為什麼明明贏得了自由,卻空曠的令人發疼。

深呼吸一口氣,她正打算彎腰將另一隻鞋子的鞋跟掰掉,前面的車燈忽然準確無誤地打在了她身上,加長賓利的車門被打開,從裡面走出一個久違了的人――孔凡東。

愛的背叛,賭王誕生

孔凡東混得不錯,單身英俊又多金,最重要的是對盛姚言聽計從,矢志不渝,盛姚從南向安的蝸居里淨身出戶,特別高調地住進了孔凡東的豪華別墅,一點也不把自己當外人,當有人提醒孔凡東她天生是個禍水會毀了他的時候,她正趴在孔凡東的腿上剝葡萄皮,聞言笑得花枝亂顫。

很少有人知道,她跟孔凡東的革命友誼打從穿開襠褲就已經建立了。小時候他們都是孤兒院的孩子,那個時候她叫孔凡東卡卡,不太愛說話,但總會護著她,然後突然有一天來了個人就將卡卡帶走了,她哭著找了三天,院長說他被養父帶走了,再後來她也被現在的父親帶走了,再相見,就是十多年,也正因為有小時候那段特別珍貴的記憶,所以她跟孔凡東的愛情來得轟轟烈烈,當然,如果不是半路殺出一個南向安,她早就是這棟別墅的主人了,不是麼?但是這次跟孔凡東的重逢,盛姚卻忽然找不回當年的感覺了。

用筷子煩躁地戳著碗裡的飯,盛姚不禁抱怨道:“向安,你做的菜怎麼越來越難吃了……”

一擡頭,對上孔凡東的視線,那一瞬間,她從孔凡東的眸子裡看到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逝,但隨即恢復了正常,他放下盤子擦了擦手在她身邊坐下,盛姚尷尬地笑了笑:“對不起。”

“我不會在意的。”孔凡東狀似不經意地道,“我不會跟一個自甘墮落的男人爭風吃醋的。”

盛姚一下子攥緊了手指:“他怎麼了?”

孔凡東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他……算了,不說他了。”說著擡起手腕看了看那塊據說價值十萬塊的手錶,“我今天還有個會議時間差不多了,晚上不用等我,我可能回來的晚。”

盛姚垂眸掃了一眼自己腕上陳舊的手錶,敷衍地笑著應付:“哦,老公要注意保護身體。”

孔凡東走後,盛姚就將自己搓成一團丟進沙發裡發呆,如果是南向安的話,他身上不會出現價值比她貴的裝飾品,如果是南向安的話,不想說的話他會選擇沉默而不是故意吊人胃口,如果是南向安的話……

盛姚的手指越收越緊,孔凡東說南向安過得很潦倒。

其實在這之前她最後見過南向安一次,也就是她把南向安輸給金燦燦的那一天。那天她跟孔凡東出去聚餐到很晚,孔凡東將她送到公寓門口,她在黑暗中找鑰匙開門,南向安冰冷的聲音在背後突兀的響起:“這麼快就找到了新歡?還是說你們早就勾搭上了?我還真是低估了你的能力。”

盛姚被嚇了一跳,手一抖鑰匙掉在地上,來不及去撿,身子就被按在了牆上,南向安將頭埋在她的頸間,忽然就落了淚,盛姚掙扎的動作頓時僵住,半天才把懸空的手搭在他的背上。盛姚不敢相信,強大如南向安,竟然也會落淚。

“向安,我真的有很認真打這一把牌。”

南向安死命地抱著她,低低地笑了兩聲,笑聲裡帶著點嘲諷的意味,更多的是一種無可奈何的絕望和淒涼,盛姚覺得似乎有更多的眼淚流了下來,燙的她脖頸發疼。他說:“姚姚,我都知道,你是很認真的,很認真的把我輸掉了。你想這麼做已經很久了,不是嗎?你如果想贏,又怎麼會輸?”

盛姚的身子猛地一顫,笑得僵硬無比:“為什麼聽了你的話我會覺得自己這麼不是東西。”

“你願意演戲,我就陪你演,反正我的人我的心早就給你了,你願意拿去糟蹋也好送人也好,都隨你。只要你高興就好,反正一輩子也沒有多長的……”

記憶到這裡戛然而止,盛姚再也坐不住了,她要去看看那個人,不,她是要回去拿她的生日禮物,南向安還沒告訴她是什麼呢,不,也不對,盛姚呸了一句:“別跟個財迷似的盛姚,你不過就是回趟家跟南向安辦離婚手續而已,沒有其他。”

這麼想著,盛姚打算盛裝出門了,可是前腳還沒落地,胸前就橫了一條粗獷彪悍的手臂。

“對不起,盛姚小姐,少爺沒回來之前,您不能離開這裡一步。”

盛姚嘴角一抽,什麼溫柔,什麼寵溺,什麼掌中寶,都是狗屁,金屋藏嬌都沒這麼藏的,他孔凡東這分明是軟禁好嗎?

盛姚也不惱,跟門口的威武保鏢嘮了一會兒嗑後淡定回屋,她回到臥室想了想,決定打電話給金燦燦求救,結果號碼才撥了一半,金燦燦就心有靈犀地打了過來,盛姚的手指頓了一下,眼神卻一下子冷了下來,因為她用的不是手機,而是孔凡東家裡的座機。

抓起話筒,金燦燦的聲音迫不及待地傳了過來:“我說孔凡東,你那邊到底將盛姚搞定了沒有,我對南向安可是沒轍了,你千方百計地讓盛姚將南向安輸給我,可他死活不答應給我去賭博,他到底是不是傳說中的賭王啊?”

與此同時臥室的門被打開。

“姚姚,今天會議結束的早,我……”

盛姚朝他揮著手指愉悅地打招呼:“海~”

孔凡東的瞳孔驟然一縮,“那是誰的電話?”

沒有人是真正喜歡你的,盛姚

金燦燦很快趕到了孔凡東的別墅,一改往日的天真無邪,看向盛姚的目光帶著挑釁和輕蔑,像個真正的高傲女王,這樣的金燦燦盛姚是第一次看見,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兩人,盛姚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冷笑話,昨日情深,不過是昨日天真。

金燦燦首先開口打破沉默:“東子,事已至此,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孔凡東瞥了盛姚一眼,撥通南向安的電話。盛姚把玩著自己漂亮修長的手指,玩的不亦樂乎。

電話接通,孔凡東言簡意賅地道:“南向安,盛姚現在我們手上,不想她有事情的話……”

話未說完就被南向安冰冷的打斷:“我跟她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就是這樣,再見。”

所有的人都有點發懵,包括盛姚,她沒料到南向安會拒絕地這麼幹脆,胸口像是被人撕扯開一個破洞,又像是吊著的一口氣終於鬆了下來,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疲憊,很好,現在是真正的被全世界都拋棄了,盛姚捂著嘴咯咯地笑了兩聲,朝著孔凡東眨了眨眼。

“看來你的籌碼不夠啊,早就說我不值錢的。”

孔凡東將眉頭皺的跟喀斯特地貌似的:“怎麼會呢?兩年前他有本事將你從我手中贏走,我就調查過他,發現他是圈內名噪一時人物,十七歲那年一賭成名,人稱小賭王,傳言他的養父嗜賭,並因此喪命,從此他便發誓終身不賭,但是兩年前為你破了例,如果不是喜歡你,他又何必做到這種地步?”

盛姚驚訝道:“怎麼原來是你把我賭輸掉的麼,虧我還一直以為是南向安橫插一腳,這麼說來,真正的卡卡是南向安?”

孔凡東被狠狠地噎了一下,事實證明,盛姚的大腦構造永遠跟一般人不同。

“沒錯,是我冒充了卡卡,我也是孤兒院的孩子,但是從小你的目光就一直在那個什麼卡卡身上,哪裡還能看得到別人,我只好冒充是他。”孔凡東想了想覺得還是不對,“如果南向安就是那個卡卡,我倒不奇怪他會成為賭王,他的賭術從小就很好,而兩年前為你破例也就好理解了,但為什麼這次……”

房間裡沒有人再說話,一股詭異的沉默蔓延開來,金燦燦抽完一支菸,抖落菸灰,笑意裡帶著幾分殘忍,她說:“南向安這是篤定了你不會受到傷害嗎,不過他這可就算錯了,要知道孔凡東在外面賭博欠的債已經足夠一條人命了,到時候如果他不答應合作,就只好委屈你了。”

盛姚玩著自己的手指並不說話,嘴角挑起一個冰冷的笑意,所有的人都不是真的愛她,就連南向安也不是,或許南向安是當年的卡卡,但就連當年的卡卡對她也未必是真的,孔凡東猜不透南向安忽冷忽熱的態度,但是她卻知道,當初強迫跟她結婚不過是利用,現在棄之如敝屣也不過就是失去了利用價值而已,人啊,永遠都只有利益關係。

真假賭王

表面上裝得再不在乎,心裡還是難受的厲害,盛姚在黑夜中盯著天花板,腦子裡一遍遍播放跟南向安的過往,她忽然擡手遮住眼睛,淚水毫無徵兆地流了下來。

咚咚咚。

輕微的叩擊玻璃窗的聲音,幾乎是立刻,盛姚一個翻身從床上跳起來,震驚的不能言語,南向安一手抓著窗臺,一手輕叩窗戶,盛姚連忙打開窗子:“你怎麼來了?”

南向安沒說話,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忽然嘆了口氣,嘴角露出一個笑意:“哭什麼,怕我不要你了,還是想我了?”

盛姚當然不可能承認她一直在想他,而且還是單曲循環。

“承認你想我有這麼難嗎?”南向安朝她伸出一隻手,“抓緊我。”

將盛姚甩在背上,南向安回頭問:“從這裡跳下去,你怕嗎?”

盛姚笑得不行不行的:“你敢我就敢。”

從窗臺上一躍而下的瞬間,盛姚覺得,就這樣吧,如果一輩子就這樣,也挺好的。

報警器很快響起,南向安拉著盛姚跳進汽車,彭的一甩車門,疾馳而去,後視鏡裡很快追上了一排黑色轎車,緊追不放,盛姚說:“你不是不管我了嗎?”

“還記得送你的生日禮物嗎?”南向安答非所問。

“嗯?”

“放鬆他們的警惕,我在你身上安了監控器,所以知道你在哪裡。”

盛姚抽了抽嘴角:“這就是你送的生日禮物?還真是不懂浪漫。”

“事實證明實用比浪漫管用的多。”南向安說:“扣好安全帶!”然後腳底一踩油門,刷的一聲,銀色小跑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

南向安車技不錯,但兩個小時後後面還有兩輛,盛姚幸災樂禍地笑:“呦,碰到行家了,快,小安子,組織考驗你的時刻到了!”

南向安猛地一打方向盤,車子刷的拐入一邊,隨後而來的兩輛車哐噹一聲墜入河岸,盛姚下車,朝著南向安揮手:“卡卡,謝謝你救我出來,再見。”

南向安一愣,盛姚站在車窗外,夜風撩起她耳邊的碎髮輕輕擦過臉頰,她眉眼彎彎地看他,笑容如霰雪紛紛揚揚的飛散,他忽然一陣心慌,打開車門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盛姚用修長的手指拍拍他稜角分明的臉龐,笑的很無害:“這雙手,你還認識嗎?小時候我們在孤兒院,有人說這是一雙禍水的手,即使隔著保險櫃它也能摸出裡面裝了什麼,如果用這雙手來賭博,你說會怎樣呢?這注定是一雙賭王的手,而知道這個祕密的,只有你一個呢。”

南向安的臉色忽然變得很難看,盛姚饒有興趣地看著他攥的死緊的拳頭上條條繃起的青筋,然後一點一點地鬆開,她甩著手在他眼前晃:“所以兩年前,你又找上了我,對不對?孔凡東以為你是賭王,所以處心積慮要得到你,但是你卻是處心積慮地……唔……”

“你這個笨女人。”南向安發狠地扣住她的肩膀,毫不留情地將脣壓了上去,“就算是這樣好了,我不會放過你的,你和你的這雙手,都只能是我的。”

當年孤兒院有個賭王的消息不脛而走,一個嗜賭的男人要去領養盛姚,南向安知道後故意耍詐,讓他誤以為自己才是賭王,領養了自己,代替她進入那個危險的漩渦,後來的那些年半是身不由己半是為了掩飾盛姚的存在,只有他成為賭王,她才不會被暴露。

兩年前巧合之下知道盛姚的下落,而她正被孔凡東作為一件賭注輸了出去,他破例出手從那人手中贏了回來,後來跟她養父在房間裡談了三個小時,交代了前因後果,她父親果斷同意將女兒嫁給他,這才有了之後的誤會。

不過,這些他都沒必要告訴她了,因為他不會讓她有機會再離開了。

尾聲

盛姚又搬回了南向安的蝸居,外面的暴雨噼裡啪啦地打在玻璃窗上,電視新聞上報道警方新查處了一傢俬人賭場,戶主是金燦燦,合夥人孔凡東等人都被捕入獄,盛姚直起腰,啪嗒關了電視,有關賭神的傳說到此為止了。

她擡頭看了一下,剛想撐傘出去,南向安就衝了進來,隨手將傘放到一邊,從懷裡拿出一大把舊報紙包裹的物件,額前的髮絲上滴落的水珠沿著他的臉頰滑落下來,沒入胸口的衣領,顯得有幾分性感。

盛姚美滋滋地將報紙搶過去:“是羊肉串嗎,好餓……呃,玫瑰?”

南向安的臉上劃過一絲不自然,盛姚歪著頭想了想,忽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他倆果然都不是什麼浪漫的人。南向安摟著盛姚一頓猛親,盛姚推了推他說:“別,我現在抱著你總感覺是在抱著別人的人,心裡不踏實,哎,可惜了,沒來得及將你再贏回來。”

南向安氣得不輕:“你連老公都輸掉了,還能拿什麼做賭注。”

盛姚笑,她最大的賭注就是自己的一條命。而且當初既然敢把他輸掉,那自然有把握再把他給贏回來。

後來,有人說南向安作為賭神那麼多年,如果沒有兩下子就活不到今天的,有人說孔凡東等人在入獄前都被人慘揍過,有人說南向安其實可以帶人去救她的,不需要單槍匹馬,是在故意做戲給盛姚看。

盛姚聽後笑得樂不可支,一個人肯為另一個人做到連命都不要這一步,即使是假的,也足夠了。(原標題:賭妻不退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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