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類:女性

翟曉潔《風住塵香花已盡——宋代詞人李清照》

文/孫樹恆

【作者簡介】孫樹恆,筆名恆心永在,通遼市奈曼旗人。生於1962年10月,男,漢族,中共黨員,大學學歷,保險經濟師,供職於陽光財險內蒙古分公司。中國金融作家協會會員、中國散文家協會會員。西部散文學會會員,內蒙古作家協會會員,內蒙古詩詞學會會員。散文在線簽約作家。出版個人詩歌集《長夜當歌》、散文集《父親的草原》等書2部,《跑街的女人》榮獲第二屆金融文學二等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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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作者授權發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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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總監是自己開車拉著張總來的,臨上車時說,李經理、史麗你們等我的電話吧,張總說了,保險就給史麗了,別人誰也不行,但是有個條件,要按照最低標準收,分期付費,你們回去再商量商量。史麗心裡很不是滋味。是為了張總最初那句勸酒的話,還是剛才繆總監轉達的張總的話,總覺得心裡有東西往上湧。等繆總監的車走開,史麗吐的哇哇的,心裡才舒服了很多。

史麗站了一會,望著忽明忽暗的路燈象鬼火一般,黑色的夜空好象要把她吞噬似的,讓她打了個冷顫,她不敢停留。李經理說,上車吧,我送你回家。史麗說,你沒喝多吧,李經理調侃的說,我這酒量你還不知道,看我這身板,灌溉面積怎麼大,這點酒算個啥。史麗說,那好吧。

回到家裡,張青在看電視,兒子在裡屋做作業。對於史麗的工作,張青還是理解的,對她外面應酬也見怪不怪了。張青往往早些回來,很少出去應酬,用張青的話說,都去應酬這日子還過不了。公司有幾個女同事不管願誰都離婚了嗎,看到她們形單影隻的孤獨可憐樣,史麗心中感到自己太幸福了。史麗常常懷著歉意和感激,有時高興的時候,好好跟老公親熱一番,也算是補償了。

張青呢,除了看電視,就是上網聊天。有時一些客戶打來電話,發來信息,只要張青聽見了、看到了,也莫名其妙的吃醋。史麗很少解釋。只是說,我要紅杏出牆你看住了嗎。張青就無話可說。張青跟史麗搭話,說回來了,喝酒了吧,滿身的酒氣。說著給史麗倒了杯茶水。兒子說,媽別喝酒了,現在時興喝紅酒。史麗有氣無力的說,跟客戶喝酒,只幾杯。便把熱水器打開,燒了熱水,衝了個澡,輕鬆了許多,坐在沙發看了會兒電視,看著看著就睡著了。

張青推了史麗一下,去床上睡吧。史麗眼也不睜,惺忪著眼,躺到床上便睡。

早晨起來得晚了些,史麗感覺頭還有些痛,可能是昨天喝酒多了造成的。張青已把早飯做好,放在飯桌上。張青和兒子已經走了。史麗實在不想吃東西,就硬撐著上了公司。

公司的人陸續來了,都在辦公室簽到,她也去簽了到。今天開的晨會很簡單,很快就結束了。也陸陸續續的走了,人們都是很忙的樣子。

史麗給幾個客戶打了個電話,告訴客戶車輛保險快到期了,讓客戶過來,或她過去,把保險單簽了。打了四個客戶,有兩個說一會過來,有一個在外地,如果可以先給掂上錢,有一個已到其他保險公司保了險。史麗坐在辦公室等客戶,她從不讓客戶等她。說不定再讓別人插上一槓子,那就慘了。王大姐進來問史麗,上午去客戶那效果怎麼樣。史麗說,有門。王大姐說,努力。有事吱聲,大家幫你。史麗說,好的。跑保險常常需要團隊的共同努力。史麗想,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求人的。她就是這個倔脾氣,要強,要面子。

兩個客戶陸續來了,互相都認識,很親切。史麗給他們倒了杯茶水讓他們嘮著,自己按照優惠幅度給他們算好了保費,去櫃檯簽了單,他們說下午還有事,滿意的走了。說來人這就是緣分,有個客戶是在一次事故中認識的。史麗的客戶出險了,她去現場,這個客戶正是被史麗的客戶撞的第三者,看到史麗這樣熱心,過去在別的公司保險了,就轉移到史麗這了。另一個客戶是個商店老闆,為了保這個老闆的車,史麗去了八次商店,軟磨硬泡的終於在她這保險,這一保就是兩年。都成了鐵桿客戶。她又給那位在外地的客戶墊上錢,出了單。給那個客戶打了電話,把保險單號碼,起保日期,承保的險種,優惠的幅度,交了多少錢一一告知。客戶說,謝謝。給客戶墊保險費對史麗來說是常事了。史麗的客戶也有富的,也有窮小,但都講誠信,沒有欠她的。這也是她感到欣慰的。她也常自嘲,窮人給富人擔保呀。

這時,那個介紹史麗來公司的同學來電話,她已經跳槽到其他保險公司了。打電話的意思,讓史麗也過去,說許諾給個部門經理職務,給月薪多少等,讓史麗儘快回個話。史麗說,我想想再說,便把電話掛了。現在公司多了,跳槽也頻繁了。有的跳的好,環境還不錯,有的跳的很不盡人意,不得已又跳回來了。史麗也就多了個心眼,不管別人怎麼勸她,她都沒有吐口。她想,作為營銷人員,在哪還不一樣,只要自己努力,都會有光明的前景。史麗感覺現在的環境很好,公司也沒有虧待她。只是有時含量不公平罷了。競爭越激烈對業務員越有好處。等等再說吧。

剛放下同學的電話,有個客戶就打進來了,問史麗賠款處理的怎麼樣了。史麗說,我去看看。史麗就到公司的業務處理中心,找處理案件的人員,查看她的幾個客戶賠款處理情況。有兩個客戶賠案資料缺少憑證,有兩個客戶辦理完畢,可以領取賠款。史麗就用手機給他們一一打了電話通知他們。

下午,城建部門的趙主任打來電話,你現在把那幾個到期的車,保險單先出了,價格按照政府採購去做,一會司機去拿,明天早晨他們要下鄉。改天再簽定協議。史麗連聲說謝謝,明天請你吃飯。趙主任笑著說,不跟你籤協議,就不請我吃飯了,真是見錢眼開呀。史麗高興的合不攏嘴。說,籤不籤協議都請。

她連忙把這個喜訊告訴了王大姐。王大姐也說好,小史真能幹。在一旁坐的幾個業務員有的是欽佩,有的是嫉妒,也有的是無所謂,史麗從他們的眼神就能看出來。

史麗連忙打開自己筆記本電腦,查閱了城建部門幾個到期的車輛資料,交給了櫃檯出單。不一會城建部門的車隊長帶著轉帳支票過來,把保險單和保險卡拿走了,說明天要出門。

把那個車隊續保業務解決了,史麗的心踏實了許多,心裡很高興,晚上多炒了兩個菜,還給丈夫買了兩瓶啤酒。丈夫一進門,今天怎麼了,太陽從東面出來了,兒子也說,我媽怎麼這麼高興呀。史麗就把車隊續保的事,說了一下。一家人其樂融融。晚飯後,一家三口坐在電視機前看了一會電視,兒子去做作業了。

張青眯縫著眼睛,在史麗臉上吻了一下。史麗知道老公的意思,說,孩子看呢。就說,洗澡去。張青乖乖去洗澡。史麗上床脫了衣服,等著老公。老公洗完了澡,一把摟緊了史麗,兩個人語無倫次地絮語,低聲呻吟著,翻雲覆雨的親熱了一番。完了之後,史麗摟著老公,呵護小孩一樣,說,好了,睡吧。老公那瘦弱的身體緊緊依偎著史麗的胸前,史麗內心一陣甜蜜,心想,男人也不易呀,也睡了。

電話鈴聲急促的想了起來,史麗以為是做夢呢。當張青把她推醒時,才知道電話鈴聲真的響了。張青說是找你的,好象是你的客戶。史麗接過電話,馬上就精神了許多。她保的一個出租車在郊區附近出險了。不知是嚇的還是緊張的,客戶小於哭的都差了聲,半天才把情況說明白。原來,每天晚上都是小於老公替班,那天老公感冒,小於就出來跑,在送歌廳客人回來的路上,著急往家趕,不曾想正好兩個從遊戲廳出來的小孩跑到馬路上來,由於天黑沒有路燈看不見,又有些緊張,撞了個小孩。史麗一看時間都快到三點了,就連忙穿上衣服,讓張青陪著,打個出租車,走了二十多分鐘才趕到了現場。到現場時,交警已在現場,公司查勘人員也在現場,那警燈一閃一閃的,好象是一個遊動的魂一樣,讓人心驚肉跳的。地上有一攤血,黑黑的,散發著血的腥氣,警察在勘察現場,不時的問小於什麼。小於只是嗚嗚的哭,說話顛三倒四,見史麗來了,跑上來抱著就大哭起來,身體還在瑟瑟的發抖。小於告訴史麗說,老公已經把那小孩送去醫院了。公司查勘人員出完現場,交警也處理完畢,就把出租車拖走了。

史麗她們打了個出租車去了醫院。到了醫院,上了九樓的外科,小於的老公和受傷小孩的家人都在,醫生將小孩的頭上傷口進行了縫合,又拍了CT、X光片,沒有內傷,孩子正在輸液,還能說話。史麗問醫生有危險沒,醫生說,沒有,只是受了點輕傷。傷口癒合就沒有事了。史麗跟小於說,萬幸,萬幸。呆了一會兒,一看時間已早晨七點半了,就說,那我先走了。老公張青邊下樓邊譏笑說,你老爹病了,你也沒有這樣周到。史麗應著說,就是。那還是去年六月的事,父親得了膽結石,疼得受不了,只好動手術。那時公司正搞“時間過半,任務過半”的競賽,週六週日都加班。史麗只有晚上到醫院去看看父親,都是老公張青和家裡人照看。連父親都說,史麗“嫁給”保險公司了。

又一天來臨了,離上班時間還有一會,早晨的太陽那麼溫馨,晨霧還沒有完全散去。史麗坐在街心花園的石凳上,花香慢慢飄散過來,象人的慾望,有抓一把的意念。史麗坐著想著。聽著鍛鍊的人們在街心花園裡談笑風聲,看著匆忙走過的人流。

不知從街心花園的哪個方向,傳來電影《紅高粱》裡的“妹妹你大膽地往前走呀,往前走,莫回呀頭……”的歌聲,象是在吼,史麗尋聲望去,有幾個練氣功的小夥子,在望著她,好象是對著她喊的。史麗根本不理會過往人群古怪的目光,深深的吸一口氣,再吐出,再吸氣,再吐出,不斷的重複……冥想中,史麗感到自己好象掂起腳尖旋轉,跳躍,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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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問:朱鷹、鄒開岐

編輯:洪與、姚小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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