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的日色變得慢
車,馬,郵件都慢
一生只夠愛一個人
車、馬、郵件所構成祖輩們生活的點滴,瑣碎也只能道在信中,雙方的情感卻像極了堆砌房屋的水泥,日久而堅硬,這是祖輩們最具血肉的寫照。祖輩所處的年代,表達愛意的方式以書信往來居多。
我的爺爺,前半生隨部隊輾轉多地,解甲歸田後半生;我的奶奶,半輩子以一人之力帶大了膝下兒女。爺爺遠在部隊的日子裡,奶奶堅忍著生活的不易,四處謀生,只因膝下有一雙兒女需要養育。平日裡,奶奶難免會遇到受委屈的事情,生活的艱辛卻無處訴說,只能硬生生地嚥下。思念的堤壩難免會有決堤的時刻,卻也只是通過書信,朝著一個遠方,報喜不報憂。
奶奶說,最期待的莫過於郵差的到來,要是快一點的話,一個月就可以見到回信了。我分明看得見,奶奶眼裡的熱淚,是閃著幸福而滿足的光。
趁著一年來積攢下來可觀的稿費,我給爺爺奶奶各購置了一臺智能機。過了一段時間,奶奶和我說觸屏沒有反應,原來是手指上的陳年老繭在作祟。奶奶一生為家庭四處奔波,本該紅潤的手指早已被生活磨出厚厚的老繭,爺爺亦是如此。可我還是一如既往地教給他們如何使用微信視頻、語音,眼裡轉著熱淚。我不在家的日子裡,奶奶像極了一個小學生,而爺爺細緻入微地教授著他的新發現,真好。
“瞧,一定是我孫子的電話。”
鈴聲一響,我知道,您改不掉這“自以為是”的毛病,總會和鄰里炫耀你的這般“神技”。只是您的這般“神技”來得沒有一絲科學依據。
“只要是屏幕上顯示的來電是‘青海移動’,我就知道是我孫子。”這話是鄰里私下和我說的。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說您,萬一是詐騙電話呢?
每次和您通話不到兩分鐘,像彼此說好了劇本一樣,前一分半是您各種叮嚀,後半分鐘是您說長途話費可貴了,每次和您說道青海的移動有優惠套餐,而您像個孩子不耐煩地嚷嚷要掛了。其實,您或許不知道,每次說好再見後,我還會遲一點掛斷,只是想聽聽你又在和鄰里炫耀著什麼。總離不開青海的天氣與自然景觀。
青海移動,我不再囿於山川河海,每每念起二老,一通恰到好處的電話,問候穿越大江南北;我不用再等車、馬、郵件的兜兜轉轉了,因為我知道,親情不適合等待。
臨別時您的眼睛像隔著無邊距離
我是真的不忍心把二老困在故鄉
前些日子,母親說和我爸去領證了。我帶著嘲諷的語氣回道:“事實婚姻終於結束了?(鬼臉)”
父母結婚已近三十餘年,唯獨沒有領過結婚證,這樣的愛情著實讓人羨慕。我曾不下好幾次問起過母親,是什麼讓她對這段婚姻如此放心。母親每次都會陶醉在自己的侃侃而談裡:“你爸不管有多忙,都會第一時間接我電話。”事實也是分秒不差的如母親所說。
父親常常出差在外,母親撫養一雙兒女,時光像溪流一般,不緩不急。他們之間十幾年的情感,緣起一臺BB機、小靈通、諾基亞、到如今的智能觸屏,我想未來還遠,情感永在進行時。父輩那個年代,表達愛意的方式不再侷限於書信往來,實時通訊成了一種時尚。
我想在這般婚姻裡,接不接電話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即使不見面,也會和你說說話。心靈起電,情感為線,哪怕山遠水長,哪怕穿山越嶺,也要讓風把我真摯的問候帶到你的身邊,溫暖你、擁抱你。
母親常常念起我,生怕我在異鄉過得不習慣,每週少不了幾通電話的叮囑。她說,我只用了一分鐘就記住了你的號碼,倒著背也可以。“青海移動,更容易記憶啊。”我不知道是愛子心切,還是以往頻繁的來電,讓母親都練就如此本領。
青海移動,我們不一定要領證,但我們一定要在一起。
遠望可以當歸青閩近在咫尺
你我相見不易城市一頭有你
後來,我和你,山南水北,生活輾轉在兩座城市,青海西寧、福建廈門。
我還記得起,高考填報志願那會,我說要去有海的城市學習、生活,因為你喜歡海洋。然命運似乎和我們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我去了一個不見海洋與河流,唯獨只見蒼茫、大漠的北方,而你如願抵達了那一片蔚藍。自此,我們是有多幸運,以一身“浩氣凜然”志願加入了異地戀大軍,在山長水遠間,思念永不停歇。
常和你分享黑馬河日出的靜謐,青海湖湖水的靈動,茶卡鹽湖的純粹,祁連山雪線的歲寒三友,篝火下的鍋莊舞……每拜訪一處景觀,會奢侈的用流量給你直播,就好像你在我身邊。
我知道,你的手機裡,存著青海的天氣。我又知道,你的手機裡,時常關注青海移動的微信公眾號。你也時常發來好幾個鏈接,無非青海移動的特惠套餐、活動。你說,這樣我們就可以深夜熬電話粥了;你還說,青海4G比寢室的無線要快很多,我們視頻說說近況更加流暢了。
微博上,異地戀們都把時間、生活費貢獻給了高鐵發展。而我們,把彼此交付給了青海移動,
和你們在一起,是我今生最大的饋贈;青海移動,和你在一起,更是我今生最大的饋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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