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羽傾代替姐姐安羽然去酒店赴約,不料慕寒淵既沒對她李代桃僵生氣,還對她說很滿意她的表現……
盛世集團最頂端的豪華辦公室內,那個剛才將安羽傾送回別墅的青年人此時正站在慕寒淵面前,將自己看到的一切盡數彙報。
慕寒淵從頭到尾臉色未變,眸色深沉得像是一團濃霧,一絲情緒也沒有流露,只是在聽到青年人說“安小姐在‘聖保’門口扶額嘆息。”時挑了一下眉,她這是怎麼個意思?
直到青年人全部彙報完慕寒淵才撤下一直撐在下巴處的手,男人修長如玉的手指輕輕在鍵盤上敲擊了兩下,然後盯著電腦屏幕涼涼開口:“安家在標城東的那片空地?嗯,交待策劃部,一個小時後交給我一份可執行強的報告,城東的那片地,我要。”
青年人眸色閃爍一下,然後無比恭敬地點頭:“是。”
這就是慕寒淵,他既然要了安羽傾,那麼自從跟安羽傾談好她的歸屬問題時她就是自己的,自己的女人也好寵物也罷,都由不得別人來欺負,安家的人,實在太沒眼色!
當然,慕寒淵根本不會將這些事情告訴安羽傾,但是他心裡的準確定義就是安羽傾欠了自己一個人情,欠了人情怎麼辦?還。
這隨便一整理就到了下午四點半,安羽傾看著投射進自己房間的陽光,頓時覺得有生機,有格調。既然房間收拾好了就要去解決晚飯問題,想到這裡安羽傾拿過放在凳子上面的衣服,從裡面取出自己的銀行卡,這裡面有七萬塊錢,是自己這三年來打工一點點賺的,雖然不多但是交最後一年的學費應該夠了,如果不趕快找一份兼職,這點兒錢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安羽傾還記得早晨慕寒淵說過的話,他說自己的日常生活照舊,安羽傾沒辦法真正以一個情婦的身份朝慕寒淵要錢,即便慕寒淵給她錢,她也不會要,這世間最不能欠的就是人情,安羽傾太明白這個道理。
幸好冰箱裡面還有些食材,看得出還是有人在別墅定期打理。安羽傾哼著歌兒從冰箱裡面取出自己想要的,然後步履輕盈地奔向廚房。她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襯衫,下面一條牛仔超短褲,十分隨意常見的搭配,卻硬是穿出了一種清麗脫俗的味道。
安羽傾在廚房裡面忙活,四周一片靜謐和諧,甚至都讓她忘記了昨日的屈辱還有今天的針鋒相對,這樣的生活是她一直想要的,哪怕虛幻,哪怕現如曇花,總比沒有過要強。安羽傾自己認為她就是個及時享樂的人,來日方長嘛,活著總要想開點兒,否則在安家那幾年,如果沒有一個健康的體魄和一種頑強不屈的精神,她早就讓安家人折騰死了。
安羽傾做了西紅柿雞蛋湯,在打雞蛋的時候下意識將雞蛋弄碎,本來手法嫻熟,卻是在一瞬間僵住。從不吃完整的雞蛋,這是······洛岸的習慣。
果然,習慣這東西不僅可怕還很不要臉,有意無意就能侵蝕你的行為。安羽傾想了想還是繼續手下的動作,碎了就碎了吧,洛岸喜歡吃打碎的雞蛋而她沒有跟洛岸在一起,這並不代表她就要戒掉有關洛岸的所有習慣,搞得跟瓊瑤小說的女主角一樣,安羽傾自覺自己從不是誰的主角,自然也不會幹那麼矯情的事。
一大鍋香噴噴的麵條出鍋,安羽傾一邊夾著送進嘴裡一邊懊惱怎麼做多了,這邊剛踏出廚房門就看到站立在門口的那道修長筆直的身影,映襯著從外照射進來的染血日光,美得近乎虛幻。
當然,大飽眼福之後就要承受相應的驚嚇,安羽傾在差點兒將麵條送進鼻孔裡並且成功燙到自己後十分狼狽地端著碗就衝進了廚房。
慕寒淵本來在看到安羽傾那一身裝扮的時候微覺得詫異,再看到這個女人望著自己發了會呆然後差點兒將鼻孔當嘴巴,最後又返回廚房,等聽到一陣沖水的聲音後慕寒淵恍然大悟,頓悟了後又不免覺得好笑,要知道這跟慕寒淵之前的預計差了太多,按理來說他一進門就應該看到安羽傾打扮得花枝招展,坐在客廳的沙發一臉羞澀侷促地看著自己,雖然清楚安羽傾不是那種主動迎合的人但是在別人的地盤怎麼說也應該表現得不好意思一些,誰知道這個女人好意思的很,並且一身家居服明顯就是自由自在的做派!
可是難得的,慕寒淵生氣不起來。
慕寒淵將西裝脫下隨意扔在沙發上,步履從容地朝廚房走去,他是真想看看這個女人在幹什麼。
安羽傾將鼻頭間跟手上的灼痛感用冷水逼退,腦袋還在飛速運轉,天知道慕寒淵竟然會回來!並且還回來的這麼早!怎麼辦?鬼知道應該怎麼辦?!
安羽傾還在天馬行空地想著解決辦法,卻突然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帶著淡淡的古龍香氣。
按理來說,此時她應該立刻推開慕寒淵,再根據她之前看過的言情小說,應該再掄圓了胳膊給慕寒淵一耳光,還不等這個想法完整化安羽傾腦袋裡面首先浮現而出的是自己遍體鱗傷懸屍街頭的場景,所以說小說根本不靠譜!
安羽傾絲毫不懷疑,她要是敢動慕寒淵一指頭,自己腦海裡的場景就會瞬間變成現實,而這麼會思考的功夫,慕寒淵已經······
“騰!”安羽傾腦海裡面炸出一朵黑色的蘑菇雲,雖說她昨天才跟慕寒淵發生那種關係,可是所面臨的情況根本不一樣,心情也不一樣,到現在還殘留著男人昨天帶給她的疼痛感,要不是她“身殘志堅”指不定這陣子在哪裡傷心呢。
可是······慕寒淵逗人的本事真是強大,安羽傾不由自主地紅了臉,甚至是咬住了自己的嘴脣防止自己出聲。不得不承認,那雙略帶冰涼的手,所到之處就能挑起一片火焰。
慕寒淵沒打算這麼快再要安羽傾,也極少有連續兩天都碰一個女人的時候,可是隻要靠近安羽傾,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氣,他就有點情難自禁。
安羽傾不多時就癱軟在男人懷裡,她覺得要是再這麼下去,遲早有一天她會直接丟了飯碗。
慕寒淵打橫抱起安羽傾,大步朝自己的臥房走去,一進門就發現自己的房間毫無變化,很明顯,這個女人根本沒有搬進這裡!慕寒淵本是極為討厭別人在未經自己允許的情況下就觸碰自己的一切,安羽傾這一點也做得很好,很識時務,可是卻帶給慕寒淵一種她唯恐避自己不及的感覺。
慕寒淵驅逐一個人離開自己跟她主動避開是兩碼事兒,就好比你討厭一個人,本想著遠遠離開他好讓他放聰明,最後卻發現人家自己含笑離得你遠遠地,這時候就不僅挫敗了,自尊心強了還會憤怒,擺明就是此時的慕寒淵。
“誰讓你搬到別的房間的?”慕寒淵抱著安羽傾動也未動,任由邪火肆溢,聲音冷靜低沉。
安羽傾趕緊尋回理智,用她已經不大靈光的腦袋想了想措辭,然後小心回答道:“我以為你不喜歡。”
“沒錯,我是不喜歡。”慕寒淵坦然承認,“但是住在別的房間也要由我親自讓你出去才算數。”
哈?安羽傾再度被震驚了,準確來講她的人生觀又被刷新了一遍!這個男人先是談論自己的歸屬問題,這陣子又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這麼······這麼不要臉的一句話!沒人權了是吧!
慕寒淵在安羽傾眼中明顯看到了一種情緒叫做“不服氣”,很好,還懂得反抗。
慕寒淵兩步上前將安羽傾毫不客氣地扔在床上,安羽傾還十分配合地翻滾了兩圈,還不等她翻地面向天花板男人已經壓身幫她翻了過來。
“你!”安羽傾盯著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顏氣得只蹦出這一個字。
“怎樣?”慕寒淵反問,聲音稍顯暗啞。
安羽傾顯然明白這個道理,她思考再三,選擇閉上眼睛,她是沒睡醒才會想著跟慕寒淵談談什麼人權問題,這個男人估計都不知道這兩個字怎麼寫。
識時務者為俊傑······這話是誰說的?安羽傾此刻只想找個人同歸於盡,這個男人根本就是惡魔啊!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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