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長圓針從何而來?
薛老在70年代從事骨外科工作時期,曾用“克氏針”磨出鋒刃,進行“盲視術”,以剝離外傷後軟組織粘連,從而治療臨床中的頑固疼痛性疾病的一種新的嘗試。後因對照《靈樞》對長針針具的描述,發現古長針(九針中的一種型別)的形狀和應用範圍方面都與“盲視術”(“盲視剝離術”、“閉合性手術”)有相近之處,從而加大了對此方面深入而細緻的工作。中國的先人發明與創制古九針的已是兩千多年以前的事了,我們中醫人很多已經忘記了或是並不會再使用了,很多人還沉浸在用一種毫針治百病的自豪當中而不自覺。在參閱了中國中醫科學院圖書館大量的古代圖書文獻後,薛老認識到了我們古人的智慧之處,在多次反覆試驗的基礎上,結合九針中圓針的特色而創立了長圓針。
2、先人如何以自己的智慧創立了九針工具?
我們的先民在生活、勞動和與猛獸的搏鬥中,發生筋肉損傷是難免的。出現病痛即本能地撫摸、按壓以減輕痛苦,這就開始萌發了自發的治療活動。對於急性損傷,通過簡單地處理,依靠其自愈能力,可能使部分輕型損傷得以緩解。但是,絕大部分筋肉損傷,尤其是與生活、勞動相關的慢性勞損性疾病,常常不能完全恢復並留有後遺症狀。以手按壓祛痛已難於解決那些深在或已形成頑固病灶的筋性疾病。
在與疾病的鬥爭中,尋找醫療工具是必然的。先民們最早使用的工具就是“砭石”、“骨針”與“竹針”等。尖銳的砭石、骨針等可以克服手指難於深入到肌筋深部及“骨解”(即關節周圍)部位進行操作,尤其是在已形成結筋病灶的部位進行治療的困難而得到發展。隨著針對筋肉損傷的治療的逐漸開展,進一步促使原始自發的醫療活動,向著醫療專業化、醫治技術化的方向進化。到《內經》時代,發展到用金屬針、青銅針具(微針)替代粗糙的砭石等原始針具的跨躍,出現用“九針分治百病”的重大飛躍。九針中的第二針――員針,“針如卵形,揩摩分間”(《靈樞?九針十二原》);第八針――長針,“長針者,鋒利身薄,可以取遠痺”(《靈樞?九針十二原》),並指出:“八者應風,風者人之股肱八節也……故為之治針,必長其身,鋒其末,可以治深邪遠痺”(《靈樞?九針論》),正是古醫家針對經筋損傷性疾病的特殊針具。由此也可以推論,在《黃帝內經》時代,對經筋疾病的醫療實踐,已經達到了極高的水平。
3、九針為何長針、圓針不被廣泛應用?
隨著經脈理論的發掘與應用,尤其是九針中第七針“毫針”的廣泛應用,使人們對“長針”的針刺疼痛問題產生顧忌,治療時的疼痛問題也成為病人與醫家難以逾越的障礙。解除疼痛是醫生的目標之一,自有醫療活動以來,人們就在鎮痛方面不斷探索。如先於《內經》的早期醫學文獻《五十二病方》就記載:“令傷者毋痛,毋血出,取故蒲黃席厭□□□燔□□□□……”。“令金傷毋痛,取薺敦(熟)乾實,囂(熬)令黑,治一;林(術)根去皮,治二,凡二物並和,取三指最(撮)到節一,醇酒盈一衷(杯),入藥中,撓飲,不者,酒半杯(杯)。已飲,有頃不痛。復痛,飲藥如數,不痛,毋飲藥……”。可能是止痛藥方傳播不廣,或許止痛藥效果難於掌握,至今尚沒有以此作基礎麻醉,用以緩解針刺疼痛的記載。畢竟刮骨療毒是傳說中的事情,畢竟不能要求每個病人都是關羽。特別是王宮官宦之人,更加不耐疼痛,在官方的醫療手段方面就不會廣泛開展。因此,也使“長圓針”的應用與研究,經筋理論的整理與提高受到影響。
古代的針具畢竟不比現代針具精細,同時在治療前後也無法保證治療部位及針具的無菌,治療後的感染問題也會時常發生,這也在不同程度上阻礙了治療效果的展現。
《內經》以後,歷代著名醫著均載錄了《靈樞?經筋》等論著,並根據自己的體會精心詮註,但很少有人對治療經筋痺痛的第八針(長針)進行研究和應用。某些醫家根據應用毫針的體會去強解,甚至是誤解《內經》各篇有關經筋的內容,結果,反而阻礙了有關經筋理論及長圓針的整理和應用研究。
以上三個方面導致了長圓針及經筋理論在內經以後日漸淡出醫家的治療方法之列。
4、長圓針有何特點?
《靈樞?官針》篇指出:“九針之宜,各有所為,長短大小,各有所施。”可見,古代醫家創制九針是各有其形狀及使用範圍的(並非僅用毫針)。
九針中第八針為長針,“長針者,鋒利身薄,可以取遠痺”(《靈樞九針十二原》),同時,在《靈樞?九針論》篇亦說明了其應用範圍、機理和形狀。“八者應風,風者人之股肱八節也……八風傷人,內含於骨解、腰脊節、腠理之間,為深痺也,故為之治針,必長其身,鋒其末”。《甲乙經》也重複了《靈樞》對長針的描述,並指出薄其身的特點:“長針者,取法於綦針,長七寸,其身薄而鋒其末,令可以取深邪遠痺”。從這些文獻可以看出:長針並非既往認識的“長針是毫針的加長,後人稱為環跳針,近代應用的芒針,即系長針的演變”(上海中醫學院《鍼灸學》)。其不僅是長七寸,而且有“鋒利身薄”,即針末有刃的特點。要鋒利身薄,其針身必定粗挺,否則無法進行“鋒利身薄”的加工。實際上,古代由於受金屬材質和加工工藝的限制,其針身本來就是比較粗鋌的,1968年在河北滿城西漢劉勝墓葬中出土的四枚金針和五枚銀針,其形狀再次驗證了長針的上述特點。
劉勝為西漢中山國靖王,於公元前154~113年在位,為其陪葬的金、銀針的創制可能就是在這個時代,而這個時代正當《靈樞經》編纂的時代稍後。金、銀針的形狀較為符合《靈樞經》所描述的形狀。五枚銀針,由於時代久遠,材質抗腐蝕差,其針尾、針末有鏽蝕和斷裂,但所殘留的針體大體上亦可以反映“身薄”的特點。其中一枚銀針為扁形,針身橫徑寬0.3釐米,而厚為0.1釐米,由於鏽蝕看不到針末的形狀是否鋒利,但“身薄”是確切的,而且越近末端越薄。另有四枚金針,其針柄針身共長7釐米,但其中三枚針之針柄均為5.5釐米,針身為1.5釐米,為身短而柄長狀;而另一枚卻為針柄長2.7釐米,針身為4.3釐米,呈身長而柄短狀,顯然從長度上分析它是長針。《靈樞?九針十二原》等篇提出,古九針長度分別為一寸六分至四寸不等,唯長針為七寸,明顯長於其他針。金針中針身長而針柄短的這枚金針,完全符合長針的特徵。值得指出的是:這枚長針的針末有鋒利之刃。綜合上述測量並比較對照可以分析出,這枚金針應是古長針的原形。其針直徑為1.5毫米,針身長4.3釐米,針末有刃。而銀針的身薄形狀,再次用實物旁證了長針“鋒利身薄”的特徵。
長針的特點之一是“鋒利身薄”。對其針末及針身稍作改造,就可以應用於外科手術。中醫外科適應症中,癰疽瘡瘍是一類重要的疾病。當膿已形成後,即應切開引流。當時所用的工具就是帶刃之針。《素問?長刺節論》記載:“治腐腫者刺腐上,視癰大小深淺刺,……必端內針為故止”。可見,《內經》時代,外科操作器械是用“針”進行的。長針末端的鋒刃是由針末磨薄而形成的,其橫斷面很小。雖能深入內部,但也因其鋒刃太短,對切割擴創尚有困難。隨著外科治療範圍的擴大和治療需要,必須使針形刀刃展寬,以利“割皮解肌”、“刳破背腹,抽割聚積”。出現末端展寬,刃如刀形的“大小薄口刀”、“大小開刀”“大小針刀”等,使古九針中帶刃針具走向外科領域。
古九針第二針為員針,“員針者,針如卵形,揩摩分間,不得傷肌肉,以瀉分氣”(《靈樞?九針十二原》)。員,象形,俯視鼎狀。即所見鼎內為直壁圓形。故員亦通圓。其針末圓鈍,雖不切割組織,但可深壓皮肉,擠壓於分肉腠理間隙,上下揩摩,使分肉間的“橫絡”(粘連與瘢痕)得到部分鬆解。其操作方法類同於外科手術的“鈍性分離”術。
5、長圓針的適應症是哪類疾病?
《靈樞九針十二原》:“長針者,鋒利身薄,可以取遠痺”。
《靈樞九針論》進一步解釋曰“八風傷人,內含於骨解、腰脊節、腠理之間,為深痺也,故為之治針,必長其身,鋒其末,可以取深邪遠痺……,取法於纂針,長七寸,主取深邪遠痺者也”。可見《內經》反覆強調了長針可治療深居筋骨之間的頑固痺證。
深、遠均指病位在人體的層次深。人體表為皮,次為肉,再深為筋,至深為骨。從這個意義上講,筋骨之間的痺症即為“深邪遠痺”。深、遠,又有久遠、長期之意。邪氣深伏,治療困難,病程必然較長。《素問?痺論》指出,“其留連筋骨間者痛久”,就是對深邪遠痺的又一註釋。既往教科書,依據深、遠是指病邪深藏之義,推論長針必須“身長”。但從《靈樞?九針論》看,“八者應風,風者,人之股肱八節也”,顯然其再深、再遠也只能視股肱八節之厚度了。馬蒔注:“人之手足,各有股肱關節計八,故謂八節。”中醫認為八節當指腕、肘、踝、膝,左右共八,稱之八節。觀這八節,均為經筋結聚之處,其組織結構主要是筋腱。筋腱位於皮下,其附著於骨關節處,上無肌肉覆蓋,少有脂肪充填,以手觸之,由皮至骨近在分寸。可見在治療時所用針具,其針身亦勿須七寸之長。由此亦可以推斷,長針的首要特徵應是“鋒利身薄”,即針末有刀刃,其次要特徵是針長逾七寸。在本段經文中,長的更深層含義是提示針至病位的治療原則。
深邪遠痺即中醫所謂之筋痺和骨痺。《素問?長刺節論》:“病在筋,筋攣節痛,不可以行,名曰筋痺,刺筋上為故”。《素問?痺論》:“在於筋則屈不伸……痺在於骨則重”。《靈樞?刺節真邪》:“虛邪之中人也,灑淅動形,起毫毛而發腠理。其入深,內搏於骨,則骨痺”。所以,凡筋攣節痛的筋痺,骨重節攣的骨痺均系經筋損傷或經筋不舒而致。當取長圓針,刺筋上為故,以關刺、恢刺、輸刺、短刺法等,以解結緩急而能鬆解止痛。
6、長圓針如何進針治療?
取相應長度、粗細、刃型的長圓針,沿局麻針頭探查的安全入路方向進針。為防止萬一,增加安全性,還應注意:長圓針刃口線方向,應與周圍重要組織方向一致,以儘量避免可能的醫源性損傷。在周圍重要組織中,尤以神經幹、大血管、肌腱、肌纖維為重要。即有神經幹者沿神經幹;無神經幹者,應沿大血管方向或沿肌腱、肌纖維方向擺正刃口方向。
用持筆法持針,垂直用指腕力緩慢逐漸加壓。此時,因麻醉無疼痛感覺,可儘量緩慢按壓,使面板形成深溝,讓周圍的組織,尤其是重要組織因緩慢按壓,而排擠避開長圓針入路,從而減少損傷的可能性。由於面板較為厚韌,阻力最大,進針時,應掌握進針方向和力度,不可猛浪突入,否則會導致不能控制深度和方向,造成針尖所到位置和層次不清,而影響安全性。為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可將手腕按壓患者體表,當做支點,這樣可使指腕較容易掌握分寸和用力。
在操作時,由於種種原因不能觸及結筋點時,要注意探查深度,注意應以不出現可能的危險為標準。即胸背部不可越過肋骨淺面;頸根部不可越過鎖骨淺面、胸鎖乳突肌深面;腰部不可越過腰椎橫突;腎區不可直刺越過豎脊肌;腹壁不可越過腹白線、腹直肌側半月線表層;各關節處,均不宜刺入關節腔。
7、長圓針操作法
(1)關刺法
《靈樞?官針》:“關刺者,直刺左右,盡筋上,以取筋痺”。
盡筋,張景嶽釋:“關節處也”。應是肌腱末端,即筋肉之盡頭。
關鍵是“直刺左右”的意義和解釋。張景嶽釋:“左右,四肢也”,系泛泛而論。有人將此句逗點為“直刺,左右盡筋上”,即針刺肌腱兩側的腱末端。看似有道理,但於手法操作無補。還有人解釋為“直刺左右”,即應用毫針先直刺,提至皮下後再向左刺一次,又提起向右刺一次,形成雞爪刺法。然本篇已有:“合谷刺者,左右雞足,針於分肉之間,以取肌痺”,實為重複。也有人稱:關刺為深刺,透刺關節周圍腧穴等。薛老認為“直刺左右”是長針的操作方法。“盡筋”就是肌肉的腱末端組織。肌腱抵止點周圍是容易出現結筋病灶點的特殊部位,而盡筋又多在關節附近,以“諸筋者皆屬於節也。”關刺就是用長針治療關節周圍盡筋處表層痺痛的操作方法。直刺是由表及裡,直接刺至盡筋周圍結筋病灶點表層處。其左右是指在結筋病灶點表層橫行刮剝(如肌腱與深筋膜、淺筋膜、韌帶、脂膜等組織有粘著並引起疼痛的),是在結筋病灶的表層進行左右橫行刮剝,以鬆解表層粘連,故是一種針對淺層粘連的解結針法。
(2)恢刺法
《靈樞?官針》:“恢刺者,直刺傍之,舉之前後,恢筋急,以治筋痺也”。既往注家們也多從應用毫針針刺角度理解。即先直刺,提針至皮下,再向前方斜刺。再提至皮下,再向後斜刺,其描述也形同縱向的“雞爪刺”。另外,有人解釋為先直刺,再斜刺,然後囑患者升舉患肢,活動肌肉,以使肌肉攣急緩解的方法等。薛老認為,本方法仍然是長針的操作方法。系用於關節周圍因腱末端有結筋病灶,且併發周圍粘連的一種治療方法。受損筋肉形成結筋病灶,且伴有組織攣急的筋痺,其損傷一般較重,其粘連、瘢痕、致痛性病理變化必然也較廣泛,因病理變化已不限於腱末端表層,故治療這種筋痺就必須兼顧其周邊的致痛性粘連性橫絡。“直刺傍之”是直接刺入,抵達病損表面。然後向正常肌腱的兩旁之一側滑動,目的是達到其周邊的致痛橫絡部位,而不損傷正常腱組織。“舉之前後”是對粘連部位的挑撥操作。舉是由下向上用力,在此,顯然是將長針沿腱旁直刺至深部,然後向前挑撥,再向後挑撥。從而用長針末端鋒刃在粘連結塊上挑撥切割,具有分離側旁橫絡粘連的作用。當肌腱兩側粘連橫絡被解結後,肌腱的病理性基礎消除,肌肉的保護性痙攣自然會緩解,從而達到“恢筋急”以治療筋痺的效果。
(3)短刺法與輸刺法
《靈樞?官針》:“短刺者治骨痺,稍搖而深之,致針骨所,以上下摩骨也”。“輸刺者,直入直出,深內至骨,以取骨痺。”
張景嶽:“短刺,入之漸也。”逐漸深入,直至骨所,但並未解釋“上下摩骨”。原文上明確要求應“上下摩骨”,摩為磨擦之意,毫針細軟,無法做摩擦骨膜的操作,只能是點刺而矣。然而應用長圓針則完全可以做到“上下摩骨”樣操作。骨痺病人,因長期的腱末端牽拉,會引起腱末端在骨膜附著處的損傷。骨膜被牽拉,骨膜下會滲液及出血,可引發骨膜反應和頑固疼痛。因此須用長針,以其堅挺有力,可以在骨面上進行摩擦切割的作用,達到骨膜下減壓,從而治療頑固性筋痺和骨痺症。
短刺法對於骨痺,對於骨面上的硬塊狀病灶、鈣化的結筋病灶點、骨化性肌炎等疾病,也有應用的意義。骨以堅硬為特點,古人無X光攝片法,把位置較深,觸之較硬的病理組織常依筋骨而論治。某些肌肉骨化症,接近骨骼的腱末端結筋病灶硬結,這在古代難以分辨,也可能被劃歸於骨痺範疇。在治療時,古人常採用“短刺”法。短刺主要是指進針時,要短促漸進,入針漸進是保持針體挺直,垂直深刺,這與輸刺法“直入直出,深內至骨,以取骨痺”的操作和含意相近。然而古人之所以要立兩法,必有其區別和異義。短是漸進之意,漸進過程中,逐層深入,不拘層次,凡所觸及到堅硬如骨樣組織時,可在其表面即行短刺法“上下摩骨”;而輸刺法是深刺至骨,對骨面上的硬塊病灶,進行剝離和鬆解減壓術。例如,某些狹窄性腱鞘炎,腱鞘肥厚,變形變硬;某些骨性纖維管觸之如骨。對於這些腱鞘、骨性纖維管進行治療時,亦可用“上下摩骨”樣的操作,用長圓針將肌腱表層的腱鞘及韌帶切開,達到鬆解狹窄腱鞘或纖維管的目的,這也可以說是短刺法的變通應用,這種針對骨樣硬結的切割分離操作,也有臨床應用價值。
8、長圓針的陰陽屬性
陰陽是中國古代哲學的一對範疇。陰陽的最初涵義是很樸素的,表示陽光的向背,向日為陽,背日為陰,後來引申為氣候的寒暖,方位的上下、左右、內外,運動狀態的躁動和寧靜等。中國古代的哲學家們進而體會到自然界中的一切現象都存在著相互對立而又相互作用的關係,就用陰陽這個概念來解釋自然界兩種對立和相互消長的物質勢力,並認為陰陽的對立和消長是事物本身所固有的,進而認為陰陽的對立和消長是宇宙的基本規律。
陰陽學說認為,世界是物質性的整體,自然界的任何事物都包括著陰和陽相互對立的兩個方面,而對立的雙方又是相互統一的。陰陽的對立統一運動,是自然界一切事物發生、發展、變化及消亡的根本原因。正如《素問?陰陽應象大論》說"陰陽者,天地之道也,萬物之綱紀,變化之父母,生殺之本始"。所以說,陰陽的矛盾對立統一運動規律是自然界一切事物運動變化固有的規律,世界本身就是陰陽二氣對立統一運動的結果。
任何事物均可以陰陽的屬性來劃分,但必須是針對相互關聯的一對事物,或是一個事物的兩個方面,這種劃分才有實際意義。如果被分析的兩個事物互不關聯,或不是統一體的兩個對立方面,就不能用陰陽來區分其相對屬性及其相互關係。
長圓針結合了長針及圓針的雙重特色。長針鋒利身薄,鋒刃端有刃,可以行銳性操作,可切割、橫斷“橫絡”,適應於在粘連條索與瘢痕內的銳性分離術,為陽之特性。圓針為針刃之末,形如卵狀,圓鈍無刃,可行鈍性操作,亦可沿分肉間隙挑撥,分離分肉間“橫絡”,且不損傷分肉,適宜於粘連、瘢痕邊緣與正常組織連線部位的鈍性分離術,為陰之特性。
長圓針是將兩者相結合,使平刃狀針末,一端保持銳鋒狀,一端保持圓鈍狀。使一針有鋒、鈍兩種針末形狀。鋒刃端陽剛之性有利於透皮進針,使針末直抵結筋病灶點處,且可以在粘連或瘢痕中行銳性分離術,即“舉之前後”(向前或向後挑撥),“上下摩骨”(切割骨膜)。在結筋病灶邊緣接近正常組織處,操作時應用圓鈍端,行鈍性分離術,在“舉之前後”時,陰柔之性保證操作過程的安全性。
通過醫療實踐,不斷改進針具,將銳鋒與鈍鋒有機結合,陰陽成為一體,即目前使用的長圓針。使長針之鋒利結合員針的圓鈍,製成針末銳而不利,圓而不鈍的形狀。這樣其切割分離作用雖鈍但仍有切割作用。在挑撥切割時,因其並非十分銳利,也不會造成重要組織的切割傷,這樣安全性大為增加。
長圓針的創新之處在於繼承中有發揚。在中醫經筋理論指導下,針對目前慢性骨關節疼痛性疾病有自身的中醫特色。強調經筋整體辯證論治,全身三百餘筋結點的生理解剖分析,治療上應用現代醫學無菌概念及麻醉技術,既保持了中醫的特色,又結合現代醫學的治療技術,減少病人的治療中的痛苦,更好的展現中醫治病求本的特色,是新時代中醫走向世界的不可多得的特色中醫療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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